颈项处传来一圈极轻微的存在感。
不疼。
不紧。
却无法忽视。
她伸手，指尖碰到那条项圈。
冰凉。
那一瞬间，她的呼x1停顿了一下。
记忆并没有断片。
刚刚发生的一切，她都记得很清楚。
她哭过。
求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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挣扎过。
然后——
没有然后了。
身T像是自行判断：继续下去已经没有意义。
于是停了。
她慢慢坐起身，动作很轻。
不是害怕触发什么。
而是——已经没有急切的理由了。
门外传来脚步声。
不急不缓，熟悉得让人心里发空。
秦延推门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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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换了一身g净的衣服，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，仿佛昨晚只是一次普通的夜归。
他看见她醒着，脚步顿了一下。
“醒了？”
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。
韩喜恩点了点头。
只是点头。
秦延走近，目光下意识地落在她颈项上。
项圈贴合得很好，像原本就该在那里。
他的视线停留得有点久。
“有没有不舒服？”他问。
这是一个本该带着关切的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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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韩喜恩听见时，只是在心里想：
——原来，现在连“不舒服”，也是需要被允许的状态。
“没有。”
她如实回答。
秦延似乎松了一口气。
他坐在床边，伸手想m0她的头。
她没有躲。
不是接受。
是来不及产生反应。
他的手停在半空，迟疑了一下，才落下。
那一瞬，他清晰地感觉到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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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身T不再因为他的靠近而紧绷。
可也不再靠近他。
“今天不需要出门。”他说，“你可以休息。”
“好。”
她答得很快。
太快了。
秦延皱起眉：“你不问为什么吗？”
她抬头看他。
那目光很平静，甚至带着一点困惑。
“你会告诉我吗？”
一句话，轻轻地，把选择权推了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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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延一时没有接上。
他忽然意识到，她已经不再试图掌控任何事情了。
不是因为信任。
而是因为——她已经默认自己没有那个位置。
项圈内侧的指示灯安静地闪了一下。
系统记录：
反抗行为：已结束
依从模式：启动
情绪波动：低
这是成功的标志。
可秦延盯着那行数据，心口却慢慢发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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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要的，是她留下。
是她依赖。
是她只能选择他。
可现在的她，什么都不选了。
她只是存在着。
“喜恩。”
他忽然叫她。
她看向他，等他说话。
那种等待，没有期待，也没有防备。
像是已经不再需要判断他的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