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微薇坐在医生的办公室里,听着诊断结果。
胃癌晚期。
已经扩散到肝和淋巴。
治愈率不到5。
医生建议立刻住院化疗,但坦言效果可能有限。
“如果不治疗呢?”徐微薇问。
医生推了推眼镜:“最多三个月。”
徐微薇点点头:“我知道了。”
她走出医院,阳光刺得她眼睛发痛。
三个月。
够她做完该做的事了。
她先去了警察局。
江决已经被正式逮捕,涉嫌故意杀人和教唆绑架。
“徐小姐,”办案警官说,“您先生的案子有了新进展。我们怀疑死者另有其人,您先生可能还活着。”
徐微薇心脏猛地一跳。
“有线索吗?”
“暂时没有。”警官摇头,“但我们在境外医疗系统里发现一份记录,一名中国籍男性患者一年前从瑞士转院到德国,病例特征和您先生很像。”
徐微薇握紧拳头:“能查具体信息吗?”
“需要时间。”警官看着她,“徐小姐,如果谢先生真的还活着,他可能不想被打扰。”
徐微薇苦笑。
她知道。
她怎么会不知道。
阿聿宁愿假死也要离开她,怎么会想见她。
可她还是想见他一面。
哪怕只是远远看一眼。
确认他真的还活着。
活得很好。
从警局出来,徐微薇去了墓地。
谢字聿的墓修得很气派,大理石墓碑上刻着“吾夫谢字聿之墓”。
她蹲下来,手指抚摸那些刻字。
“阿聿,”她低声说,“如果你真的还活着该多好。”
风吹过,带起几片落叶。
徐微薇坐在墓碑旁,说了很多话。
说她后悔了。
说她错了。
说如果重来一次,她一定会好好对他。
可这些话,他可能永远听不到了。
手机响了,是助理打来的。
“徐总,查到了。”助理声音很急,“一年前有架医疗专机从北京飞苏黎世,乘客信息被加密了,但付款账户是玉婉然。”
徐微薇猛地站起来:“玉婉然?”
“是的,瑞士苏黎世大学医院的华人医生,也是谢先生的大学师姐。”
徐微薇想起来了。
谢字聿提过这个人。
医学院的师姐,很优秀,毕业后出国深造了。
原来是她。
原来一直都是她在帮阿聿。
心脏又开始痛,徐微薇捂住胸口,额头上冒出冷汗。
但她顾不上这些。
“订机票。”她咬着牙说,“去苏黎世。”
“徐总,您的身体”
“快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