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
“那是什么意思？”
他张了张嘴。
“陈浩。”我看着他，“我问你最后一句话。”
“什么？”
“这个钱，你帮你妈要，还是帮我挡？”
他站在门口，半天没动。
“我……”
“你想清楚再回答我。”
我关上了门。
第二天。
我在公司加班。
手机响了，是陈浩。
“晚晚，今晚回来吃饭，我妈做了你爱吃的糖醋排骨。”
我没说话。
“昨天的事……我妈说了，她就是随口一说，你别放心上。”
“随口一说。”
“对，她……”
“二十万，随口一说。”
他顿了顿。
“反正今晚回来吃饭吧，一家人坐下来好好聊聊。”
我挂了电话。
一家人。
好一个一家人。
下班后，我没直接回家。
去了一趟银行，查了一下账户。
二十万，还躺在里面。
我又查了一下我的工资卡。
结婚一年，我的工资卡余额：三万两千。
每个月八千，交房贷六千是我和陈浩一人一半。剩下的五千，吃饭生活杂七杂八，能存下来的不多。
三万两千。
这就是我一年的全部积蓄。
我又查了一下陈浩的工资卡。
他的密码我知道，是他妈的生日。
余额：八千七。
我愣了一下。
他一个月挣一万五，一年下来，怎么只有八千块？
我往下翻了翻账单。
每个月，有一笔五千块的转账。
收款人：王美芬。
我笑了。
每个月给他妈五千。
一年就是六万。
他工资一万五，给他妈五千，还房贷三千，还剩七千。
七千块过一个月，吃饭交通杂七杂八，能剩下八千七，已经很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