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：“闺女，这是爸给你的保障。你拿着，心里有底。”
我当时还笑他：“爸，我又不是去逃难，要什么保障。”
他没笑。
“嫁过去，万一不顺心，你手里有钱，就有退路。”
我没当回事。
现在想起来，他是真的怕我受委屈。
门被敲响。
“晚晚，开门。”
是陈浩。
我没动。
“晚晚？”
“说。”
门外沉默了一会儿。
“我妈……她就是那个脾气，你别跟她一般见识。”
“我跟她一般见识了吗？”
“你……”
“我就问你一句话。”
“什么？”
“这二十万，你觉得该不该给？”
门外又沉默了。
“我觉得……”他的声音有点虚，“可以先借一下？小磊确实需要车……”
我笑了。
“借一下。”
“就是周转一下。”
“二十万周转一下。”
“小磊说了，生意做起来就还……”
“好。”我打开门，看着他，“你借给他。”
他愣住了。
“你不是挣得比我多吗？你借给他。”
“我……我哪有二十万……”
“你没有，我就有了？”
他说不出话。
“陈浩，这二十万是我爸卖了老家房子给我的。他五十五了，没有退休金，就这么点钱。你让我拿去给你弟买车？”
“我……”
“你妈问过你弟媳要嫁妆吗？”
他愣了一下。
“问过吗？”
“……没有。”
“为什么没有？”
他不说话。
“说啊。”
“因为……”他低下头，“因为周雅她娘家条件好……”
“所以她娘家条件好，就不用交。我娘家条件不好，就得交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