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验室的工作很忙碌,但每一天都过得无比充实。
一天,我收到了一个来自监狱的信封。
不用看寄信人,我就知道是康平。
信很厚,是那种老式的稿纸,写了满满一沓。
我鬼使神差的,拆开了。
信里,康平用一种极其卑微的语气,诉说着他的悔恨。
他回忆着我们从大学相识到结婚的点点滴滴,试图唤醒我心中残存的温情。
他描绘着我们曾经有过的甜蜜,然后痛骂自己不是人,被猪油蒙了心。
信的最后,他求我,求我等他出来。
他说他一定洗心革面,重新做人,用下半辈子来补偿我。
我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字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。
我甚至没有看完。
我直接把那厚厚一沓信纸,连同信封一起,撕得粉碎。
然后和厨房的垃圾,一起扔进了垃圾袋。
擦屁股都嫌硬。
过去的事,过去的人,对我来说,连垃圾都不如。
没过几天,康平家的大哥大嫂,竟然找上了门。
他们俩提着一些不值钱的水果,一脸假惺惺的笑容。
“悠悠啊,最近过得好不好啊?”
“哎呀,你看你,都瘦了。”
他们虚情假意的寒暄着,话里话外,都在打探我到底拿了多少赔偿款。
康平的大嫂,甚至还试探性的问我。
“悠悠,其实康平心里一直有你。”
“你看,你们毕竟夫妻一场,他现在在里面那么苦,你是不是……”
我听着,直接笑出了声。
我打断了她的话。
“想知道?”
“可以啊,我告诉你们。”
我靠在沙发上,慢悠悠悠的说。
“康平的信,擦屁股都嫌硬,已经被我扔进垃圾桶了。”
“至于钱嘛,不多,也就够我再开十个八个实验室吧。”
我看着他们俩瞬间变得难看的脸色,嘴角的笑意更深了。
“哦,对了,忘了告诉你们。”
“我最近在跟一个诺贝尔奖的候选人约会,他人还不错。”
“你们觉得,我还有可能对他那个弟弟,有什么感情吗?”
康平大哥大嫂的脸,已经比猪肝还要难看了。
他们像是被火烧了屁股一样,尴尬的站起来,找了个借口,灰溜溜的跑了。
我看着他们狼狈的背影,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。
我走到落地窗前,给自己泡了一杯香浓的咖啡。
窗外阳光明媚,车水马龙。
这个世界,终于清净了。
真好。
11
关于我那个前婆婆赵桂芬的消息,都是我从小区邻居的八卦里听来的。
自从康平入狱,她受了刺激,精神就彻底失常了。
她把一个印着福娃的旧枕头,当成了她心心念念的“大孙子”。
天天抱着,喂饭,换尿布,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摇篮曲。
邻居们说起来,都唏嘘不已。
我听了,心里没什么感觉。
我只是让邻居提醒一下物业,多注意她的情况,别让她伤到小区里的孩子就行。
之后,我就再也没关注过她的事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