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怪她,要不是她,思月姐也不会哭!”
我回过头,望向祁慎。
他垂落在身侧的手已经紧握成拳,用力到关节处都泛着白。
在我长久的注视下,他才骤然清醒。
我清楚的看到,望向我的那瞬间,他心虚了。
良久沉默中,我开口:
“你呢,你也觉得我不该来吗?”
直到出院前,我都没有再来医院看望过祁慎。
一来是因为工作。
知道祁慎受伤的时候,我正在出外勤。
山里信号不好,我收到信息已经是一周以后的事。
可看着新闻报道上那个浑身是血的人,我几乎不能控制自己保持理智。
我第一次没有职业操守的将收尾工作丢给下属。
赶最近的一班飞机回来。
直到落地,延迟多日的消息叮铃响起。
我才觉得心里的巨石落地。
二来,是因为祁慎。
在感情方面,我们两个都过于敏感。
既然选择在一起,没有信任和包容是无法走到最后的。
那一刻的心虚代表什么。
我不想深究。
祁慎是个不错的伴侣。
我相信他有处理这件事的能力。
去接他出院的那天。
远远的,我就看见了等在门口的祁慎。
他新剪了头发,显得干爽利落。
樊思月是一路小跑来的。
停在祁慎身边时,整个人气喘吁吁。
她伸手想拉住祁慎的胳膊,不料落了空。
祁慎毫不留情的躲开。
距离有些远,但两个人的交谈明显不是很愉快。
我在车里静静看着两个人纠缠。
指间的烟燃尽,我开门下车。
不知道是不是两个人说得太忘我,直到我走到跟前,祁慎才发现。
“小喃。”
对于我的出现,祁慎有瞬间的慌乱。
不过没等他开口解释,樊思月便出声:“许记者,你别误会。”
“我是来送药的。”
说着,她从口袋里掏出几盒药。
“阿慎走得太急了,把药给忘了。”
她垂着头,双手绞在一起,说话间有几分哽咽。
“他总是不爱惜自己,忘了吃药。”
听着樊思月的嘱托,我显得更外冷淡。
祁慎呼吸都快了几分。
我的心却越来越烦躁。
“许记者,你照顾好他,别再让他受伤了好吗?”
她仿佛终于鼓足勇气,泪眼朦胧的看着我。
如此惹人怜爱的画面,我却扑哧一声笑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