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却捏起我的下巴,在满室雪松气息里俯身:
“小变态。”
“想闻味道,何必偷衣服?”
“直接来闻我。”
原来高岭之花早已在暗中观察。
看我如何用拙劣把戏,触碰到他最不为人知的暗面。
我们签下新的契约——
用合法的吻,治疗不合法的瘾。
在这场双向驯服的游戏里,
没有医生与病人,只有两个在深渊边共舞的同类。
深夜十一点,卧室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床头灯。
我缩在被子里,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得我脸发白。
名为“一只小狗”的微信小号上,对话框还停留在二十分钟前。
我发过去一张偷拍的照片。
照片里只有一只手,骨节分明,修长白皙,正握着一只钢笔在教案上批注。
配文是:【这只手如果不拿笔,掐着我的脖子一定很舒服。】
对面沉默了很久。
久到我以为今晚不会有回复了。
手机突然震动一下。
申知痕:【你是阴沟里的老鼠吗?】
申知痕:【只会躲在暗处窥视,令人作呕。】
看着那行冰冷的字,我不仅没有难过,反而感到一阵战栗的快意。
这就是申知痕。
我的丈夫,京大法学院最年轻的教授,也是著名的犯罪心理学专家。
在外人眼里,他是高岭之花,是禁欲的代名词。
只有我知道,他骂人的时候有多性感。
我把脸埋进枕头里,压抑住喉咙里变态的笑声,手指飞快打字。
【想被教授骂一整晚。】
消息发出去,立刻出现了一个红色的感叹号。
他又把我拉黑了。
这是我这个月注册的第五个小号。
没关系,我还有备用的手机卡。
房门被人推开。
我迅速把手机塞进枕头底下,闭上眼装睡。
脚步声很轻,带着一股沐浴后的水汽和须后水的味道。
床铺另一侧陷下去一块。
申知痕躺了下来。
我们虽然结婚一年,但中间隔着的距离能再睡下两个人。
“凌宛。”
黑暗中,申知痕突然开口,声线冷淡平直。
我心脏猛地一跳,装作刚醒的样子,迷迷糊糊地翻身,“嗯?怎么了老公?”
“明天我要去海城参加学术研讨会,去三天。”
“哦,好的,那行李收拾了吗?需要我帮忙吗?”
我撑起上半身,表现得像个贤惠温顺的妻子。
借着窗外的月光,我贪婪地描摹着他的轮廓。
挺直的鼻梁,薄薄的嘴唇,还有那双即使闭着也显得凌厉的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