办公大楼,气氛肃穆。
顾父刚签完一份文件,桌上的红色电话急促地响了起来。
“喂,我是顾震。”
电话那头,传来焦急的声音:“不好了!盛声晚同学突然晕倒,呼吸也越来越弱您们赶紧过来一趟。”
啪嗒。
顾父手里的钢笔掉在桌上,墨水溅了一桌。
“什么?晕倒了?!”
顾父猛地站起身,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,“我马上过去!”
他抓起帽子,就要往外冲。
刚走到门口,办公室里的电话再次想响起,一声比一声更急。
他脚步一顿,犹豫了片刻,脚尖一转。
“喂,我是顾震。”
“首长!首长!团长发病了!您快回来看看吧!”
电话那头,警卫员的声音又急又快,还有“砰砰”的打砸声。
顾父脸色一沉再沉。
一边是,晕倒生死未卜的儿媳妇,一边是突然发病,命悬一线的儿子。
这两口子,是商量好的吗?
他犹豫了片刻,咬牙决定:“你先看好他,叫医生,晚晚晕倒了,那边没人,我先过去。”
挂了电话,顾父三两步就冲出了办公室。
“备车!”顾父脸色沉郁,“先去学校!”
警卫员都吓了一跳,不敢耽搁,立马跳上驾驶位。
同一时间,顾家,顾北戎卧室。
哗啦——!
一只厚重的玻璃杯,狠狠砸在墙上,炸裂成无数碎片。
地上一片狼藉,红色的暖水瓶,军绿色的水壶,白色的搪瓷缸
顾北戎赤红着眼,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声低吼。
痛。
太痛了。
那种深入骨髓的寒意,仿佛要把他整个冻结。
他死死抓着轮椅把手,手背上青筋暴起。
“团长!团长您忍着点!盛同志晕倒了,首长去完学校就立马回来。”警卫员吓得手足无措,想上前按住他,却无从下手。
顾北戎听见了,顿了一下。
盛声晚晕倒了?
几乎是同一时间,他体内的寒毒就爆发了。
巧合?
不,绝不是巧合。
电光火石间,顾北戎被剧痛折磨得快要崩溃的大脑,突然闪过一道清明。
“备车”顾北戎从牙缝里,挤出两个字。
警卫员一愣:“团长,首长说让您在家”
“我让你备车!”
顾北戎猛地抬头,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里,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疯狂和戾气,“去京大医学院!立刻!马上!”
“可是您的身体”
警卫员被他这副疯魔的样子,吓住了,哪里还敢多嘴,连忙推着他就往外跑。
轰——
军绿色的吉普车,疾驰着冲出了大院。
京大医学院,医务室。
此时已经乱成了一锅粥。
“心跳四十,还在往下掉!”
“血压测不到了!!!”
“这到底是什么怪病?各项指标都在衰竭,可就是查不出原因!”
几个白大褂围在病床前,急得满头大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