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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手指停在半空，书脊上烫金的字体在灯光下格外刺眼。
“什么？”
“她集训结束回来就找你，你家没人，她联系不上你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，居然跟苏礼去了学校的新生联谊会。”
赵明礼语速很快，“你换号了没看见，苏礼那几天朋友圈天天发照片，每张都有周早早，暧昧得要死。”
我能想象那个画面。
周早早心不在焉地坐在人群中，而苏礼一定会恰到好处地靠近她，在镜头前露出胜利者的微笑。
“然后报到那天你还是没出现，她疯了似的找你，打听到林叔叔那里，林叔叔才告诉她你去了b大。”
赵明礼的声音低了下来，“她刚刚打电话给我，声音跟要吃人一样，问我是不是早就知道你要走了。”
他顿了顿，语气里带着不确定：“兄弟，我顶不住了，我把你b大的地址给她了她可能会去找你，你自求多福吧。”
就在这时，我抬起头。
透过图书馆的玻璃窗，我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就站在不远处的梧桐树下。
风尘仆仆的行李箱还立在脚边，精致长裙上蝴蝶结歪斜着，长发被风吹得凌乱。
她抬起头望向图书馆的方向，通红的眼眶里盛满了我不敢细看的情绪。
“不是可能，”我轻轻对电话里说，声音平静得让自己都惊讶，“她已经到了。”
夕阳的余晖落在他身上，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。我们隔着玻璃窗对视，仿佛隔着一整个错位的夏天。
周早早确实像变了个人。
头发凌乱，眼下一片青黑，向来挺直的背脊也有些佝偻。
“林朗。”她声音沙哑。
带我熟悉图书馆的学姐看了看他，又看我，“需要帮忙吗？”
“不用，学姐你先忙。”我说，“是我老同学。”
学姐点点头，先行离开。
我带周早早去了校门口的茶馆。
“为什么？”
她盯着我，眼睛里有红血丝。
“分手了，自然就没必要去同一个城市。”
“就因为苏礼？”
她像是无法理解，“就因为我帮了他几次？林朗，我们十几年的感情，比不上这点小事？”
“你认为是小事，那是你的事。”
我语气平淡，“对我来说，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