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完水我想走,他却又开口。
“你吃的什么药?”
我停下脚步,疑惑地看向他。
见我打量的眼神,徐冰笑得讥讽。
“你别多想,我只是好奇,想知道你是不是缺德事做多了,终于遭报应了?”
我心中苦笑,可不就是遭报应了。
谁让我伤害了十八岁青春少年的一颗赤子之心,夺走人初夜后狠心分手。
如今我胃癌晚期,也算是恶有恶报。
不过,我不想让他看我笑话,勾起唇角,笑得肆意。
“要让你失望了,我就是最近水果吃得少,吃点维c补补。”
离开公司,我去了西郊的福利院。
“院长,小柒的眼睛医生怎么说?”
院长遗憾地摇摇头,“还没有等到供体,医生也束手无策。”
不知为何,我突然想起前两天和徐冰撞上的场景。
我拉起院长的手,轻轻拍了拍,“放心吧院长,咱们小柒又乖又可爱,一定会有重见光明的那天。”
临走前,我又给院长转了一笔钱。
“淼淼,你也老大不小了,总要存些积蓄给自己。若是遇到喜欢的人,抓紧时间结婚生子,你为福利院做的已经够多了,心意到了就行。”
我从小在福利院长大,院长像妈妈一样照顾着我们所有人。
“院长,我现在很能赚钱的,您不用担心我。”
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的病情,连院长也不知道。
福利院里需要她操心的事情够多了,我已经长大了,不想她再为我伤神。
回家后,我先上网登记了器官捐献申请。
徐冰话糙理不糙,反正死后我的器官也用不上了,不如捐给有需要的人。
第二天,我准时到徐冰公司报到,是陈锋来接的我。
“秦小姐,您就在这里办公吧,隔壁是徐总办公室。”
我看着那面干净得好似不存在的玻璃,迟疑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