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挺直背脊,指甲掐进掌心。
“许知夏和我是合法夫妻,她帮你只不过是碍于往日情分,你……”
程曜刺耳的笑死打断了我的话:
“情分?傅烨,你装什么正宫啊?”
“许知夏为你跟人拼过命吗?她给你写过歌吗?为你吃过醋吗?没有吧?”
他微微前倾,声音压低:
“我不在乎许知夏跟你结婚,没有我,她总要有个地方宣泄情绪,疏解身体欲念。”
“她昨天亲口跟我说,之所以选你,是因为你足够安静,足够普通,就像个人畜无害的宠物狗?”
他红唇轻启,吐出最后几个字:
“听明白了吗?你,只是将就。”
路上反复演练的千万种说辞和侥幸,此刻哽在胸口发闷。
我拥有的东西实在太少。
许知夏的那点温情,即使只有一半真心,也是我最不舍得放弃的东西。
她不知道,遇见她那年,我刚失去父母。
像一具游魂,每天机械地烧水、下馄饨、招呼客人,收摊,逐渐怀疑人生的意义。
直到她一身寒气地闯进来,笨拙地讨一碗热汤。
我才重新听见自己的心跳。
所以,只要她还没说出那个“不”字,我就允许自己,再争最后一次。
程曜见我还想挣扎,指尖夹起一张邀请函:
“想证明自己?好啊,今晚是我的回归宴,许知夏也在。”
赴宴当晚,我换上最贵的西装,学着电视剧的样子笨拙的挨个举杯敬酒。
那些人身份各异,听说我是许知夏的丈夫时,却露出了同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。
“原来是姐夫啊,那必须得再喝一杯!”
数不清的红酒硬往我杯子里倒。
我被灌的脑袋发晕,只傻乎乎觉得这是被他们接纳的征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