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漠看着她，眼神沉痛：“不会了。我会处理张媛媛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她站起身，抱着嘟嘟走向卧室，“楚先生，请回吧。汤我不收，好意我也不领。我们母女俩，不想卷进你们豪门的狗血剧。”
门关上的瞬间，楚漠站在原地，雨水顺着大衣滴落，在地板上积成一片深色水痕。
可他知道，自己再也走不出这片湿漉漉的夜晚了。
深夜，客厅灯光昏黄。
殷茵轻轻把嘟嘟放进被窝，掖好被角，亲了亲她的小脸。
“宝贝，记住妈妈的话，以后有人打你、骂你，不要还手，知道吗？”她轻声说。
嘟嘟睁着大眼睛：“为什么？”
“因为你还小，打架会受伤。”她摸着女儿的脸颊，“但你可以立刻给妈妈打电话，或者找老师。妈妈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，好不好？”
“嗯！”嘟嘟用力点头，“那楚叔叔能帮我打回去吗？”
殷茵一顿，摇头：“别人的事，别人解决。我们只靠自己，明白吗？”
“哦”嘟嘟缩进被子里，小声嘀咕，“可是他给过我糖，还说我是乖孩子”
殷茵笑了笑，关灯离开。
她刚走到客厅，手机就响了。
来电显示：顾也。
她迟疑一秒，接起。
“你家楼下。”男人声音低哑，带着风声，“开门。”
她心头一跳：“这么晚了，你来干什么？”
“我听说了。”他打断她，语气阴沉，“那个姓楚的，十一点跑你家门口站了半天？还带了汤？”
殷茵皱眉：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“这栋楼有我的人。”他冷哼，“我还知道，他走之后，你哭了。”
她一怔，随即火气上来：“顾也，你跟踪我？”
“我不是跟踪你。”他声音忽然低柔下来，“我是担心你。那个楚漠，心思深得像海，你以为他真是来道歉的？他是来确认——你有没有把他放在心上。”
殷茵冷笑：“我不在乎他怎么想。”
“可他在乎你。”顾也顿了顿，“而且，我刚查到，张媛媛明天要开直播。”
“她疯了吗？”殷茵猛地站起身，“她不知道孩子不是楚漠的？”
“但她知道，只要绑上楚漠的名字，流量就爆了。”顾也冷笑，“我已经让团队准备反击稿了，但我想先陪你去一趟。”
“去哪儿？”
“找张媛媛。”他声音冷了下来，“既然她想演戏，那就当着她的面，把剧本撕了。”
殷茵沉默片刻，看向卧室方向。
片刻后，她抓起外套，轻声说：“等我十分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