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气无奈又宠溺,像在哄一个不懂事的孩子:
“诺诺,上次你拿命威胁我,我很不高兴,睡你闺蜜,只是给你个小教训。”
他叹了口气:
“我体谅你,已经忍了一个月没找新鲜了,但男人的天性,你拦不住。”
“我以为你们关系那么好,你不会闹得太过,我有点失望。”
“下次再这样闹,你可别后悔。”
他说完的第二天,就找了一个女大学生。
为了彰显宠爱,更为了警告我。
他卖掉了我们最初的那个一居室。
那是我们年少时所有的回忆。
小小的一居室里,我们曾吃着同一桶泡面,畅想着美好的未来,他说绝不负我。
我跪下来求他,我可以什么都不要,只求留下那间房子。
但我失败了。
房子换成了女大学生的生活费。
女大学生陪了他两个月,他又换了餐厅服务生。
我的精神日渐溃散,辗转于心理诊所与中医馆。
经常把自己扎成刺猬。
直到某天提前回家,我又发现祁洲带着人在我们的婚床上厮混。
这不是第一次,却是我第一次亲眼目睹。
我疯了一样打他,打那个女人,把人打进了医院。
祁洲为给他的新欢出气,转头将我关进了精神病院。
三天电击治疗。
回家那天,卧室门紧锁,里面传来他的喘息:
“诺诺,你在外面等一下,我们马上结束。”
我从白天等到夜深。
祁洲出来时,我已经拿刀把手腕割开了。
我在医院醒来,他守在床边,眼下乌青。
他紧紧抓着我的手,声音发颤:
“对不起,诺诺,这次是我过分了。”
“但你怎么能用命来赌气?”
“如果你真的受不了,可以提离婚,我一定给你满意的补偿。”
八年的时间,说没吃过苦是假的。
但他吃的苦,比我多太多。
我们吃不好,但我能吃饱。
而他总饿着,倒在工地,倒在路边,倒在我的眼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