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年我怕他会因为我饿死,和他闹分手,闹绝食。
那是他第一次哭,求着我不要离开:
“诺诺,你别走,你走了,我就真撑不下去了。”
如今,我躺在病床上,轻轻摸着他的脸,问得认真:
“祁洲,你还爱我吗?”
他用力攥住我的手,使劲亲了亲我的掌心:
“傻瓜,我怎么可能不爱你?”
住院那段日子,他好像又变回了曾经最爱我的祁洲。
我们牵手,拥抱,亲吻,把彼此交付。
可这也不过是一时的,他很快又有了新人。
那是个稚嫩的女孩,穿着裙子,站在他身后,怯生生地叫我姐姐。
我看她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。
但祁洲没给我细看的机会。
他将女孩完全挡住,看向我的眼神里,第一次出现了警惕与维护。
“小敏性格单纯,是我死缠烂打才追到她的。”
“你有什么不满,都冲我来,她什么都不懂,我得护着她。”
那一刻我明白,如果我在祁洲的心里还有三分地,那李小敏就占了剩下的七分。
他把她保护得密不透风,媒体从没拍到过李小敏的照片。
从小不吃辣的他,陪她涮完一整锅红油,最后捂着胃被送进急诊。
他说给不了她名分,就转了她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。
他们百日纪念那天,他包下全城烟花,放了整整一夜。
我站在窗前,看着绚烂的烟火,心脏痛得要裂开。
忽然想起很多年前,我们蜷在桥洞下,从垃圾堆里捡到别人丢弃的烟花。
他总会第一时间塞给我。
我总舍不得点燃,总要攒到生日或某个重要的日子,才肯点燃一根。
小小的火星在黑夜绽放,炸开一朵寒酸的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