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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群人匆匆忙忙离开包厢,无人在意我的去留。
强行破咒让我的身体元气大伤,此刻我强撑着打车跟去。
须马上从许南星手里拿到母亲留下来的玉佩。
推开虚掩的门,沈宥安正柔弱地靠在许南星怀中,脸颊贴着她的胸口,低声啜泣。
“南星姐姐,幸好你来得及时,我差点就死了……”
许南星眉头紧锁,一手轻拍着他的背,语气是我回来后从未听过的温柔,
“别怕,我在,你不会有事的。”
旁边一男子身穿道袍,语气急切,
“二少爷所作之事并非是自我意识,而是被恶念邪祟缠身,才使他无法控制自己。”
“唯有用至刚至阳之物做药引,才能压制邪祟。”
许南星像是忽然想起什么,立马拨通助理电话,“立马把凤凰玉送来!”
我猛然一惊,浑身颤抖,“不行!凤凰玉是我母亲的遗物,你不能毁了它。”
许南星面色冷然,“一个死物难道比宥安的命更重要吗?你要多少玉我以后都能给你买,别在任性,沈聿怀!”
凤凰玉很快送来,我劈手去夺,却被许南星一把推到在地,沈星娆上前死死按住了我。
膝盖磕在坚硬的地板上,骨头生疼,一片血红,我狼狈祈求,
“许南星,不要,求你了。那是救我母亲的唯一方法了,你不能毁了它。”
许南星眉头皱起,“你又在胡言乱语些什么?”
我把在沈宥安那里发现的一切都说了出来,声嘶力竭,字字泣血。
沈宥安却适时发出更加痛苦的急喘。
“快来不及了,二少爷体内的邪祟只是被暂时压制,再不快些,恐怕性命不保。”
许南星立马低头查看,再看向我时她眼中只剩下浓浓的失望和……厌恶。
“为了害死宥安,你还真是……煞费苦心”
我拼命喊道,“不行!不可以!许南星,我求你了,你不能……”
我的话戛然而止。
许南星已经毫不犹豫地伸出手,一把把玉摔碎。
“快捡了磨成粉入药!”
玉碎的瞬间,我清晰听到了一声细微的、来自虚空凄厉的哭喊声。
我不再哭闹,甚至连一丝表情都没有,只是冷冷的抬头平静地看着在场的所有人。
当晚,我留下画满对勾的协议书,飞往国外。
我所预测到的一切都如实发生,可这愚蠢的斗小三戏码,我彻底腻了。
飞机上,我删除那晚所有人的所有联系方式,彻底消失。
许南星凌晨回来之后,室内一片昏暗。
她忽然想起沈聿怀绝望的双眼,内心涌起不好的预感。
打开灯,惨白的灯光照着桌上的协议书。
她冷笑,“沈聿怀,你眼里难道只有钱吗?甚至不惜给自己的弟弟按上这些莫须有的罪名。”
协议书被她随手扔进垃圾桶。
一天,两天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