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队能特地拿来问我,证明这东西与案子有关。
电光火石之间,我咽下没说完的话,语气漫不经心:
“李警官都在我家里搜到了,又何必多此一举问我?”
“用掉的药,自然是用在了该用的地方。”
对面的李队眼神带着审视。
他将药瓶在桌上轻轻一磕,声音在安静的审讯室里显得格外清晰:
“既然你不愿正面回答,那我换个问法——剩下的氯丙嗪,你用在那对夫妻身上了吧?”
我身体微微前倾,手铐在桌沿碰出细响,咧嘴笑了:
“警官英明。药是喂了,刀也动了,跟三十年前一样,手生,捅进去的时候抖了几下,刀口应该扭得挺难看。”
“不过杀猪练出点技巧,分尸分得挺利落吧?”
我抬了抬下巴,指向门外。
“凶器我带来了,血都没擦。他们的皮肉里,也该有我的指纹吧?这些,还不够定我的罪?”
李队双手交握,目光沉静地看了我几秒,忽然缓缓摇头。
“现场没有你的指纹。”
我心下一惊。
李队锐利的目光盯着我。
“整个屋子里,除了两名死者自己,没有任何其他人的指纹、脚印,甚至一根头发。干净得像是从来没有外人进入过那里。”
我不动声色的咽了口唾沫,掌心濡湿,声音带着干涩的紧张和强装镇定:
“谁说他们家里就是第一案发现场了?”
“他们住小区一楼,人来人往,警官,你觉得我会蠢到直接在他家动手?”
李队点点头,身体前倾,压迫感透过桌子传来:
“是吗?可死者的身体里,没有检出任何氯丙嗪成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