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刻，耳边的风声好似都被刻意放缓，就像电影被按下了暂停键。
我静静等着她的回答。
纪悦侧头看我，掏出一根烟递到嘴边，乌黑的眸子深不见底，却带着致命的吸引力。
我鬼使神差地噙在嘴里，湿润的嘴唇触碰到她，她没有缩回手。
戏谑的神情多了丝默许，只说了句：
「乖乖男，不乖了。」
当时的我，满心满眼都溺毙在她眼里，没有听懂这句话背后的深意。
直到毕业那天，那是她最后一次约我去酒店，也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。
一场欢愉过后，她熟练地给自己点烟。
「以后我找老公，绝对不找抽事后烟的。」
当时的我，强压下喉咙溢出来的哽咽，问她为什么。
纪悦笑了，指尖白雾升腾，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认真。
「江聿枫，我喜欢干净的。」
眼泪在眼眶里打转，让我霎时忘了呼吸。
呵，干净的。
她说喜欢干净的。
可曾经，她也口口声声说我太干净，让她无从下手。
时至今日，我才明白她当时话里的意思。
因为不干净不乖了，所以自动被她纳入可玩性系列。
我从回忆里抽身，表情又恢复了无波无澜。
蔚然激动地回头，拿起包快步小跑过去。
又突然回头看向我，「聿枫哥，你不是也赶着接你女儿放学吗？我们送你吧。」
我刚要开口拒绝，纪悦便径直走过来拿起我搁在桌上的包。
转身往停车场走去，丝毫没给我拒绝的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