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最后还是选了她……”
晞白已经彻底抛下了伪装，视线依旧胶着在我脸上。
里面翻涌着我无法完全读懂的情绪。
“就像前世”
“闭嘴，到此为止。”
阿絮的心声悍然插了进来。
我腹中猛地一抽，难以言喻的不适席卷全身。
那声音不再有一丝孩童的柔软，只有截然不同的威仪。
几乎算得上是一句命令。
晞白瞳孔骤缩，眼神顷刻间被一种更深的东西覆盖——恐惧。
像是条件反射般的服从，他侧过头去，避开了我的视线。
属于阿絮的声音再次响起：“秦方好，你想要什么？”
我握紧了手中的剑柄，疼痛让我保持清醒。
“真相。我要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，把你的计划全部告诉我。”
短暂的沉默。
我能感觉到，阿絮在思考、在权衡。
“好。”
“晏晞白，”他命令道，字字重若千钧，“带她去那个地方。”
晞白的呼吸声变得有些粗重，他似乎在极力压制着什么。
眼中爆发出剧烈的挣扎，那挣扎如此鲜明，甚至盖过了他之前的任何情绪。
“带她去。”
阿絮又重复了一遍，没有提高音量，甚至比刚才更平静。
但恰恰是这种平静，透出一股不容置喙的压力。
晞白的肩膀垮了下去，肉眼可见地变得颓丧，僵硬地转过身朝内室走去。
一阵沉闷的机括转动声响起，墙壁的一部分缓缓向内凹陷，露出了后面黑黝黝的洞口。
阴冷潮湿的风从洞口里幽幽地吹了出来，激得我手臂上汗毛倒竖。
正准备跟上，经过晏清殊身边时，她似乎还想对我说些什么。
我却避开了她的触碰。
“我不信你了。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值得信任。”
她的手僵在半空，终是无力垂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