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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月初一,慕容良车驾抵长安时,春寒料峭中竟飘起了细雪。
金光门外,崔群率百官相迎。
这位素来从容的吏部侍郎此刻眉宇深锁,见慕容良下车,疾步上前低声道:
“相公,深王殿下已昏迷十日,太医署束手无策。陛下三日前罢朝,日夜守在西内苑别殿。”
“华老怎么说?”慕容良边疾行边问。铁箱由亲卫严密护送,直接运往皇城司密库。
“华老诊为‘离魂之症’,脉象如常,却昏睡不醒,似魂灵离体。”崔群声音压得更低,“更蹊跷的是,殿下昏迷前夜,有宫人见一道黑影潜入别院,次晨殿下便不省人事。陛下已命金吾卫彻查,但……”
“但一无所获。”慕容良接口,“是曹元德余党?”
“怕是如此。”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