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豪门当了三年保姆,主家准备给我涨工资到三万。
就在我要感激涕零接过合同的时候,正在读大学的女儿突然冲进来,一把撕碎了合同。
她昂着头,一脸大义凛然:
“妈!你怎么能为了五斗米折腰?我们虽然穷,但不能让有钱人用钱践踏你的尊严!”
看着主家渐渐冷下来的脸,我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在女儿脸上。
“你清高?你清高你怎么不喝西北风活着?”
随后我跪下抱住女主人的大腿,声泪俱下:
“太太!别听这死丫头的!她脑子被门挤了!求求您尽情用钱践踏我吧!我不怕疼!”
开玩笑,月入三万包吃住,周末双休还有年终奖,这哪是雇主?这是我再造父母!
顾太太低头看着抱住她大腿,毫无形象可言的我,错愕了几秒。
“妈!你在干什么!”
段雅捂着被我扇肿的半张脸,尖叫声差点掀翻了别墅的屋顶。
她发疯似的冲过来拽我的胳膊,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。
“站起来!你给我站起来!这满屋子的铜臭味还没熏死你吗?你的脊梁骨呢?被钱压断了吗?”
我死死抱住顾太太穿着香奈儿高定的腿,任凭段雅怎么拽,我自岿然不动。
脊梁骨?
脊梁骨能当饭吃?
脊梁骨能付她一年五万的艺术系学费?
脊梁骨能给她买手里那台最新款的水果17?
“段雅,你给我闭嘴!”我回头冲她怒吼,“老娘的脊梁骨早就在给你凑学费的时候断了!别跟我提什么骨气,你全身上下除了嘴最硬,哪还有骨气?”
段雅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,仿佛。
段雅脸色惨白,摇摇欲坠,仿佛遭受了巨大的精神重创。
她咬着嘴唇,眼泪含在眼眶里要落不落,摆出了一副倔强小白花的标准姿态,对着顾太太凄然一笑:
“有钱了不起吗?你们虽然买走了我妈的膝盖,但永远买不走我不屈的灵魂。”
就在这时,楼梯口传来一阵慵懒又烦躁的脚步声。
段雅的耳朵动了动,那副凄楚的表情瞬间调整了角度,以最完美的45度角侧脸迎向楼梯方向,下巴微扬,眼神孤傲。
那是顾家的独子,顾辞。
顾辞穿着睡衣,揉着乱糟糟的头发,一脸起床气地站在楼梯口,视线扫过满地狼藉,最后落在摆出傲骨寒梅造型的段雅身上。
段雅深吸一口气,声音清冷而掷地有声:“少爷,别看了,就算你家财万贯,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,我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的”
“段姨,”顾辞打了个哈欠,直接打断了她的施法,一脸嫌弃地指着段雅,“你女儿是不是脑子这里有点大病?大清早的在别人家演什么苦情剧?吵得我头都要炸了。”
段雅那句“女人”卡在喉咙里,原本孤傲的表情瞬间裂成了二维码。
我二话不说,冲上去一把捂住段雅的嘴,对着顾辞露出标准的职业微笑:“对不起少爷!这孩子出门忘吃药了!我这就把她叉出去,绝不污染您的空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