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声音他很熟悉,像是眼下昏迷不醒的尘堰。只是比他印象中更加嘶哑,少了三分中气,转而化成凄厉。他诧异地看向兰山远:“他这是?”他们才回宗大半日,尘堰的消息这般灵通。“没事,别担心。”兰山远安抚地拍了拍他,面上带了冷意。他不理外头的声音,可声音越来越大。“宗主,我有要事寻你!”这回问泽遗听得更真切了,确信这就是尘堰的声音。他怎么醒了?问泽遗听不得噪音,眉眼间也是不悦。“吵。”他轻声抱怨了句。“他是何时醒的?”“十来日前。”兰山远紧张地看着他。“我并非有意隐瞒。”“我知道。”问泽遗的身体不好,可脑子转得飞快。十来日前说不定兰山远急匆匆回去,就是因为尘堰醒了。兰山远没把尘堰苏醒告诉他,不可能是存了对尘堰的怜悯,无非是觉得这家伙影响他养病。他换了个姿势,虚靠在兰山远身上,猜测道:“师兄是打算在我知道前,再次把他弄晕过去?”本来尘堰昏迷就是兰山远的手笔,兰山远自然有理由做选择一块盈润的玉放在他手中,四四方方,像是印章。问泽遗摸了下花纹,确认过手中之物为何后险些没拿稳。是宗主的玉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