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迢捏着揉着,直到瞥见秦霁手里见底的药碗后才松开手。喝药竟比喝粥还快。“明日去济州。”他不再看她,留下这样一句话后起身出了门。济州?这个地方似乎在哪里听过。秦霁窝在被子里想了好久,才想起榴园她抄了一夜的册子,上面记的正是济州的矿物采运。陆迢假病又换脸原来是要去查此事。明天就要过去?秦霁想出去再问一问,才掀开一点,又急忙盖了回去。未几,便听见门外又来了人。秦霁转过头,是一个盘着螺髻的高个女子,她步子轻走得快,窄袖扁青罗裙穿在身上有着凛凛生风的气势。秦霁秦霁换上衣服后便想去净室,她先前流了一身的汗,对此很是执着。司未在书房禀告完,见到陆迢揉起了眉心,面色似有几分不耐。她心下正琢磨怎麽回秦霁才好,转头便听到了陆迢的声音。“别让她出来受风,把热水搬到卧房里,搬几面屏风过去围起来。”司未正要应是,嘴才张开耳中又有了话声。“熏炉也点上,你看着点时辰,别叫她睡在里面。”陆迢说完,食指并着中指敲起了桌面,“还——”“是!”司未应得响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