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霁想说不用,转念一顿,“摆上来罢。”夜里灯烛一寸寸矮下去,待秦霁看完那些账册,做的批注也写满了小半本册子。合上书页,正房空空蕩蕩,只有她一个人。烛火也只剩伶仃一盏,秦霁看了对面的书案一眼,笔架上挂着粗细不同的两只狼毫,案面干净无物。房里本来只有一张书案,陆迢先时待在书房。后来说太晚,提灯回房不方便,在榻上待了几日后,房里多出来一张书案,与原先那张相对。秦霁起身,环视了一圈周围,莫名觉得有些不习惯。大约是这间房太大,她想。靠近门口的灯架上,秦霁换了一只新烛,点燃后便去歇了。她睡的很好,不知陆迢何时回来,也不知他陈贵妃暴毙一案的案犯由大理寺定了案,确由四皇子宫中的宫人所为,那宫人已死,却还剩有父母亲人,已经拿入狱中,他们承认此事确由四皇子指使为之。这些人七日后便要处绞刑,四皇子为背后谋犯,亦被罚去了羊房夹道,责令三月不得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