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闻陈看向惠希文:“想去打个招呼吗?”
惠希文放下餐巾,“应该的。”
穿过竹影婆娑的回廊,听雨轩的门微掩着,里面传来粤语和普通话夹杂的谈笑。见他们进来,席间一位穿着浅灰色三件套的男子立即起身。
“徐生!”男子带着港式普通话的腔调快步迎来,“周生刚才说你会过来,我还不信。”
周维深笑着介绍:“金丰集团少东家阮叙白,这是徐氏集团的徐闻陈和他未婚妻惠希文。”
阮叙白身后跟着位穿香奈儿粗花呢套装的年轻女子,珍珠耳钉在烛光下莹润生辉。惠希文注意到她无名指上的格拉夫钻戒至少有十克拉。
“我未婚妻梁安琪。”阮叙白介绍道,“这位是港交所的莫董事和他太太。”
寒暄间侍者已经添好茶具。莫太太操着港普笑道:“徐太太好生年轻漂亮。”
惠希文保持微笑:“莫太太过奖了。”
在座众人互相见礼后,周维深提议:“正好人够,不如开桌麻将?”
几人都说好。
只有惠希文略显犹豫:“我…不太会。”
徐闻陈自然地握住她的手:“我教你。”他看向众人,“赢了算她的,输了算我的。”
阮叙白已经招呼侍者准备牌桌:“新手手气最旺啦!徐生不介意当教练吧?我们不玩大的,二十万一番当游戏币。”
众人移步休闲区。徐闻陈替惠希文拉开椅子,细长白嫩的手指码牌格外好看,“看牌先看缺,“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,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垂,“记住,先打孤张,留对子。”
第一圈惠希文频频出错,把自摸打出去时,莫太太笑得钻石耳坠直晃。徐闻陈却不动声色地碰了牌:“教徒弟总得交学费。”
玉牌相撞声里,惠希文逐渐放松下来。其实麻将并不难,她渐渐掌握规律。
第四圈时,惠希文突
然推倒牌:“胡了。”竟是清一色。
“哇,新手牌这么旺!”阮叙白惊呼,“徐太这手气该去澳门。”
梁安琪给未婚夫递上参茶,俏皮地对惠希文眨眼,“主要是徐生教的好。”
凌晨散场时,惠希文通吃三家,面前的筹码堆成了小山,徐闻陈笑眯眯的:“我老婆真厉害。”
最近两人的夜晚生活皆是如此,一起吃晚饭,然后一起散步、兜风,或着一起健身、游泳,偶尔参加一下朋友间的聚会,日子好不惬意。
这天中午,徐闻陈给她发消息,说下午要开会,晚上可能不回来吃饭,惠希文一时竟不习惯。
已经晚上七点半,徐闻陈还没回来。惠希文给他发了消息,一直没回,最后忍不住给他打了个电话,结果拨过去的电话也无人接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