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士们，草原人侵扰我中原己久，就在去年，突厥南下，一路打到了隰州，无数百姓流离失所。
“今时今日，就由我李靖带着大家，给咱们死去的同胞，被淹没的土地，丧失的良田报仇！”
“诸君可有勇气随我冲锋？”
“杀！”
“杀！”
“杀！”
李靖大手一挥：“出征！”
伴随着战鼓声、号角声，安北都护府除了三千人守家，其余共计三万六千人尽数出发。
越过长长的阴山山脉，眼前视线豁然开朗。
“药师伯伯，前面看过去，怎么全是焦土？”程处亮感觉出征词不是针对草原，而是针对他，皱着眉转移了话题。
李靖眉头皱的更紧：“你小子一把火烧了，转头就忘了？”
“我记得我没烧这么远吧。”程处亮掩嘴轻笑：“我就说看着怪眼熟的呢。”
李靖回头一指阴山山脉：“你小子自己看看，好好的一座山，让你烧成啥样了。”
程处亮顺着李靖手指的方向回头看去，只见整座山脉，从某个垭口开始，一路向下，褐黄色的土块掺杂着焦黑的植物，越往下面积越大。
“阿弥陀佛，草原神保佑，这事不是我干的。”
“要是真有草原神，第一个劈你小子。”李靖没好气笑了一声：“就你小子出的那些主意，降下神雷劈你个九九八十一道也不为过。”
话音刚落，一道春雷轰隆隆的炸响在草原上空，程处亮手指竖着立在鼻尖：“药师伯伯，小点声。”
“彼其娘之，你小子也有怕的时候？”李靖嘴角带着一丝笑意，回过头时，脸上己是一片肃杀之意：“向东北方向行进，三个时辰后安营扎寨！”
“是！”
“处亮，你那一百人去做啥了？咱们如今己经踏上草原，你最好把那些人的动向说清楚，一旦真有战事，免得误伤无辜。”李靖骑着马，一手拿着舆图，仔细端详着。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程处亮摇摇头：“他们去了哪全凭自己意愿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李靖不解。
程处亮挠挠头，尬笑着：“我的命令是，一旦到了草原上，保证安全的前提下，见到草原士兵，烧杀抢掠，无恶不作，三人一组，至于去了哪，见机行事。”
“你小子带的这是土匪吧！”李靖一拍脑袋：“你就不怕他们滥杀无辜？”
“关我何事？”程处亮眸色一冷：“草原人南下的时候，滥杀无辜的事情还少？八王之乱，永嘉之乱，五胡乱华，药师伯伯都忘了？”
“如今换到咱们头上，就得遵守礼仪之邦礼义智信？什么狗屁道理。
李靖叹气摇摇头：“你小子杀心怎么这么重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