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八点整，云渐羽站在公寓门前，指纹锁依旧识别她的身份，「嘀」的一声，门开了。
屋内灯光明亮，餐桌甚至摆了晚餐——红酒炖牛肉、烤蔬菜，全是她喜欢的菜色。
楚斯津从厨房走出来，衬衫袖口卷到手肘，手里还拿著汤勺：「刚煮好，吃吗？」
云渐羽站在门口，没动：「我说了，我只拿东西。」
楚斯津放下汤勺，走向她：「那也得吃饱才有力气搬。」
他的气息靠近，云渐羽下意识后退一步，却被他扣住手腕。
「怕什么？」他低声问，「怕吃了我的饭，就舍不得走了？」
云渐羽抬眸瞪他：「楚斯津，别玩这种幼稚的把戏。」
「那妳玩什么？」他的拇指抚过她的腕内，那里还留著昨晚他咬出的浅痕，「玩隐瞒病情？玩危险的性爱？还是玩离婚这种无聊的游戏？」
云渐羽的呼吸微乱，猛地抽回手：「我们之间的问题，从来不是游戏。」
「那是什么？」他逼问。
云渐羽沉默了几秒，最终冷笑：「是你永远学不会尊重我的选择。」
楚斯津的眼神暗了下来。
「好。」他后退一步，指向书房，「妳的文件在里面，自己拿。」
云渐羽头也不回地走向书房，却在推开门的瞬间僵住——
她的文件箱根本没被整理，反而散落一地，而墙上……贴满了他们这三年来的照片。
法庭胜诉后的拥抱、深夜加班时共饮的咖啡、旅行时她睡在他肩头的偷拍……每一张旁边，都写著楚斯津的字迹——
「她今天又赢了我，可恶。」
「睡著的样子，比醒著可爱多了。」
「如果时间能停在这秒……」
云渐羽的指尖微微发颤。
楚斯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，低哑而认真：「云渐羽，离婚可以，但妳得看著这些，亲口告诉我——妳不要了。」
云渐羽的喉咙发紧。
她做不到。
楚斯津的手从后方环上她的腰，唇贴著她的后颈，声音近乎恳求：「承认吧，妳还爱我。」
云渐羽闭上眼，心跳震耳欲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