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那天起,剧痛让我开始思考。
林岚坐在轮椅上敲她的石膏,我在练功房的每一次足尖点地都疼得厉害。
但我开始分析疼痛。
我发现她敲石膏的位置不同,我感受到的疼痛强度和类型也不同,于是我在脑子里记下每一种疼痛对应的身体部位。
她因为我不专注,就用针扎自己的手臂。
剧痛传来时,我脸上保持着微笑,心里默数:一秒,两秒刺痛在第三秒达到顶峰,然后慢慢减弱。
我明白了,林岚在用她的身体教我什么是痛苦。
她以为能驯服我,却不知道,她正在把我训练成一个精通痛苦的人。
要想伤人,必须先了解怎么让人最疼。
我表面上越来越顺从,心里却记录着关于痛苦的一切。
我一定要把所有痛苦都还给她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