维也纳的深秋,空气清冷,却带着艺术特有的醇厚气息。
我像一块彻底干涸的海绵,疯狂汲取着这座城市所能给予我的一切养分。
语言学校、音乐学院的大师班、图书馆里浩如烟海的乐谱、街头艺人随性而精彩的表演
每一天都忙碌而充实。
手指重新落在琴键上,弹奏出的音乐不再是取悦他人的工具,
而是表达自我、与灵魂对话的媒介。
那些曾被裴子澈嗤之以鼻、被我自己一度深埋的灵感,重新破土而出,化作一个个跳跃的音符。
我几乎忘记了海城,忘记了裴子澈。
偶尔在深夜写完一首曲子,看着窗外异国的月色,才会恍惚想起那段苍白扭曲的过去。
却已激不起半分涟漪。不爱,也不恨了。
就像看待一段久远而失败的音符,它存在过,但仅此而已,重要的是未来的方向。
时光在琴键的起伏间流淌而过。
几年后,当我以新锐作曲家和钢琴家的身份,带着融合了东方韵味与现代技巧的作品,重新站上国际舞台时,聚光灯打在身上,温暖而明亮。掌声雷动,是为我的音乐,为我这个人,而非任何附庸。
世界巡演的计划排得很满。
巴黎、伦敦、纽约每一场演出,我都全心投入。
一次演出完,助理小姑娘有些犹豫地凑过来,小声说:
“林老师,好像每场演出,,谱写的尽是自由与远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