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
三年后。
我爸妈出狱了。
他们托人找到我，想见我一面。
我去了。
在一家咖啡馆里，他们看起来苍老了许多，头发花白，眼神浑浊。
他们见到我，没有了以往的嚣张跋扈，只是局促不安地坐着。
“小默”我妈先开了口，声音干涩，“我们知道错了。”
我爸也点点头，“以前是我们对不起你。”
我喝了一口咖啡，没有说话。
“我们现在没地方去了，亲戚们都躲着我们。”我妈说着，眼泪就下来了，“你能不能收留我们？”
我看着他们。
若是上一世，我可能会心软。
但现在，我的心，早已坚硬如铁。
“我给你们租了一套房子，一室一厅，够住了。”我从包里拿出一串钥匙和一张银行卡，推到他们面前。
“卡里有二十万，够你们生活一阵子了。以后，你们自己找份工作，自力更生吧。”
我妈看着那张卡，眼神复杂。
“小默，我们毕竟是你的父母”
“你们生了我，我养你们老，我们两清了。”
我站起身，不想再多说一个字。
“以后，不要再来找我了。”
我走出咖啡馆，外面的阳光正好。
我给季渊的康复中心打了电话，询问他的近况。
护工说，他恢复得不错，虽然还是不能动，但精神状态很好，前几天还学会了用眼睛控制电脑，在网上看书。
我嗯了一声，挂了电话。
手机响了，是我的合伙人。
“季总，我们公司准备上市了，你什么时候回来主持大局？”
我笑了笑，对着电话说：“就来。”
我开着车，行驶在宽阔的马路上。
后视镜里，咖啡馆的影子越来越小。
那些痛苦的、屈辱的、怨恨的过往，也终于被我远远地甩在了身后。
这一次，阳光万里，未来可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