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，看向鞋柜。
那双4**的男士皮鞋，还静静地待在那里。不是梦。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了。「老公，
你是不是太累了？要不……你帮我去楼下拿个快递吧，求你了。我刚想起来，有个急件。」
李芸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和慌乱，她试图把我推出门外。又是这句话。和「梦里」
一模一样。一个荒谬的念头在我脑中升起。我死了，然后……我回来了？
回到了悲剧发生前的几分钟？如果这不是梦，那就意味着，卧室里，
现在正藏着一个带枪的男人。而我的妻子，正在想方设法地支开我，
为她的情人创造离开的机会。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，疼得我无法呼吸。「好啊。」
我听到自己用一种异常平静的声音回答。李芸明显松了一口气。我换上拖鞋，
把行李箱放在一边，然后，没有走向门口，而是径直走向厨房。「周然？你干什么去？
快递柜要关门了。」她跟在我身后，声音有些急切。我打开橱柜，
拿出里面那把最锋利的剔骨刀。刀柄被我握得滚烫。「拿点东西防身。」我转过身，
对她露出一个森然的微笑，「最近世道不太平，万一楼下有坏人呢。」李芸的脸，
瞬间变得惨白。她看着我手里的刀，嘴唇哆嗦着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我不再理她，握着刀，
一步一步走向卧室。每一步，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尖上。我爱了她五年。
从大学校园到步入婚姻，我以为我们是彼此的全世界。我拼命工作，出差加班，
就是想让她过上更好的生活。可她给了我什么？背叛。和一个带枪的男人。
怒火和恨意在我胸中翻腾，几乎要将我吞噬。这一次，我没有踹门。我站在门口，
深吸一口气，然后猛地推开门。门后的男人显然没料到我会去而复返，并且手里还拿着武器。
他愣了一下，随即举起手里的枪。但我比他更快。在无数次幻想中磨练出的本能，
让我侧身躲过了他仓促的瞄准。与此同时，我手里的剔骨刀借着前冲的力道，
狠狠地捅进了他的小腹。「噗嗤。」刀刃入肉的声音，沉闷又清晰。
男人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，身体软了下去。手里的枪也掉落在地。我没有停手，拔出刀，
又一次，再一次……我不知道自己捅了多少刀，直到温热的液体溅满了我的脸，
直到他彻底不再动弹。血腥味弥漫在整个房间。我站在一片狼藉之中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。
胸腔里那股毁天灭地的怒火，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。「啊——！」
李芸的尖叫声才迟迟响起。她看着地上的尸体和我，像是看到了魔鬼。我转过头，
面无表情地看着她。「现在，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。」她吓得瘫倒在地，裤子湿了一片。
我一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