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孙婆子,她清楚地看到了夏小玉那煞白的脸和失魂落魄的模样。
起初她还猜是不是被赶出家属院了,可转念一想,若真是被赶走,这带得行李不对劲,带得太少了。
转而回家和孙父叨咕,念着念着,她猛地一拍大腿。
“我看啊,准是厉营长出事了,受了重伤!不然哪能急成那样?”
“重伤?”
孙父倒不是像她那样没见识,摆摆手。
“不对,要真是重伤,这部队领导也得跟着去的,不会让夏小玉一个人走的!”
可孙婆子却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,越想越觉得对,肯定是那厉砚川要不行了。
或者有可能直接牺牲了。
她眼珠滴溜溜一转,脸上闪过一丝隐秘的兴奋,双手一拍。
好,好得很啊!
这边夏小玉到了海城,出站口就有小战士等着。
看到夏小玉下车,就连忙迎了上来。
“您好,是厉砚川厉营长的爱人么?”
坐了三十多个小时的火车,夏小玉的情绪已经稳定了许多,点点头。
“我是。”
“厉营长在军区医院,车子就在外边,咱们走。”
上了车,再次开了能有一小时左右,车子才停稳在医院门口。
下了车,小战士一边走,一边给夏小玉介绍。
“厉营长的情况比较危急,目前在危重病房,不过现在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。”
厉砚川住的地方,门外有两个小同志守着,几人刚想往里走,就被那俩人给拦住了。
“这是厉同志的爱人,刚从火车站接来。”
后头的小同志赶忙上前说道。
那两个小同志一听,连忙敬礼。
“嫂子好,厉同志还在昏迷中,院里几位领导还有从四九城请来的专家都在里边,正在会诊。”
小同志连忙解释了一句。
既然有专家在里面,夏小玉自然是不好往里走,便和那俩小战士一起坐在了走廊的椅子上。
很快,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从病房里走出来。
夏小玉赶忙迎上前。
“几位领导,里边的人怎么样了?有危险么?”
夏小玉很着急,她迫切地想知道厉砚川目前是什么情况。
那几个人正在讨论厉砚川的伤势呢,忽然冲过来个胖女人,可给他们看懵了。
“您是?”
不等夏小玉回应,守在门口的小同志抢先开口。
“杨院长,这位就是厉营长的爱人,刚刚赶来,是看厉营长的。”
夏小玉这才知道,开口说话的,竟然是军区医院的院长。
“杨院长您好,我是厉砚川的爱人夏小玉,我想知道他现在的情况究竟怎么样?伤势严重到什么程度?”
夏小玉强忍着紧张的情绪,这个时候,她更要稳重一点,不能给厉砚川丢脸。
杨院长打量了夏小玉几眼,叹了口气。
“厉营长身上中了六七块弹片,还有三颗子弹,虽说没有伤到脏腑等重要器官,但是也比较麻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