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丹还想争辩，被李总带来的保镖震慑，悻悻地闭上了嘴，脸上写满了恐惧和不甘。
我去了附近一家五星级酒店的顶层套房。
赵姐早已安排好一切。
站在落地窗前，能俯瞰小半个城市，与刚才小区里的混乱憋屈仿佛是两个世界。
晚上，赵姐亲自来了套房。
她穿着一身熨帖的深灰色套装，头发梳得一丝不苟，看到我，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心疼。
"小姐，"她声音沉稳，却带着暖意，
"您受苦了。老爷在电话里发了很大的火，不是对您，是气那些人竟敢如此作践您。他让您处理完这边的手尾，尽快回家。"
我点点头，看着窗外璀璨的夜景：
"再给我两天时间，做个了断。"
"明白。"赵姐颔首，随即递上一个平板，
"您要的东西，都查清楚了，证据链很完整。"
就在这时，门铃响了。
监控画面里，是失魂落魄的成应衡。他居然找到了这里。
我示意赵姐让他进来。
他走进奢华宽敞的套房，看着负手而立、气质不凡的赵姐
再看看这他可能一辈子都消费不起的环境，脸上最后一点血色也消失了。
他像个游魂一样站在客厅中央，与这里的格调格格不入。
忽然，他像是崩溃了，冲到我面前，不顾一切地跪坐在地毯上
死死抓住我的裤脚，昂贵的面料被他攥得皱成一团。
"贺禧，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"
他泪如雨下，
"是周丹！都是她迷惑我！她给我灌迷魂汤，说你是烂泥扶不上墙，说你会拖累我，说她才是真心爱我、能帮我的人我不知道，我不知道你的身份啊！如果我知道"
我用力抽回腿，避开了他的触碰，平静地看着他，像在看一场拙劣的表演：
"不知道我的身份，所以你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出轨？就可以纵容她把我当狗一样使唤，扣光我的工资，锁我的车，让我去通粪坑？就可以在离婚协议上签得那么干脆利落，没有一丝犹豫？"
他哑口无言，只能仰着脸，无助地哭泣。
"还有那晚的英雄救美，"
我缓缓开口，声音冷得像冰，
"你就从来没有过一丝怀疑吗？怎么时间就那么巧，她刚好出现在停车场？怎么那两个歹徒，在她出现之后，就那么轻易地跑了，连一点实质性的冲突都没有？"
成应衡的哭声戛然而止，他抬起头，脸上带着一丝茫然和逐渐放大的惊恐。
赵姐适时地将那个平板电脑递到我面前。
我点开里面早已准备好的文件，里面有派出所模糊的询问记录复印件，有一段从附近便利店调取的、能清晰看到周丹和那两个"歹徒"事前接触的监控录像截图。
"我让人重新彻查了那晚的所有记录。"
我把平板转向他，指尖划过屏幕上的证据，
"这两个醉汉，是周丹在网上通过一个灰色渠道联系到的临时演员。交易记录在这里，每人五百块，先付定金，事成后结清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