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西洲在逸夫楼看前几天数竞模拟考的分数,帮另外几个同学分析错题。
耽误了时间,离开时已经快十点半了。
今天晚上卡点来,山地车停在离得更远的艺术楼旁边的车棚,
操场上空无一人,路灯已经熄灭,只有黯淡无光的星星挂在墨黑的夜阑之上。
能见度不到两米,贺西洲视力好得惊人,就那么大步流星地往艺术楼走。
一边走一边想夏知意。
要是这姑娘在,估计早就打开手电筒了。
贺西洲才知道她怕黑。
晚上在实验楼的时候,他没想过会吓到她。
他在实验教室等太久还不见她上楼,想出去接她一下。
结果一转角就碰上了。
那一瞬间,贺西洲清楚地看见夏知意脸都吓白了。
他蓦地想起一件事来。
他的房间和夏知意房间正好相对,能清楚地看到她房间的情况。
这段时间几乎每天晚上他睡觉前夏知意都还没睡,而早上起床后她却已经醒了。
贺西洲皱了下眉。
到底是因为她晚睡早起,还是因为灯其实根本就是亮了一晚上?
艺术楼停车棚亮着一盏微弱的电灯,几个男生在取车。
嘻嘻哈哈,打打闹闹。
聊游戏聊体育,聊今晚的晚会。
不知是谁把话题扯到了夏知意身上——
“你们今天看到没,文一班的夏知意。”
“谁?”
“就穿裙子那个,啧啧,那腿又直又长,皮肤还贼拉白,给我看硬了。”
“喂不是吧,这就起立了?有没有出息。”
“你懂个鸡毛,我跟你说,信不信夏知意那腿比片儿里的还带感?我拍了照片,你们看——”
几个男生马上低头凑到一起,然后爆发出一阵起哄怪叫。
“我去吴润杰你他妈不厚道啊,这种好东西不发给兄弟我看看?”
“要看你自己去拍咯。”
“你们还记不记得前几天夏知意的剪刀腿啊,被她这么摔,贺西洲得爽死了吧哈哈哈。”
“别你们一说贺西洲我想起来一件事啊,他俩是不是搞上了?”
“说啥呢?”
“夏知意那手表不是被我摔了吗,她今天又戴了块新的,一看就知道是高级货啊,我妈就是柜姐,她说没个十几万绝对拿不下来。”
“夏知意那个家境像随便买得起这种东西的人吗?没准是贺西洲给的呢。”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