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瑶呆立在原地，眼神空洞，仿佛被抽走了灵魂。
只有沈豪，他高举着盖好章的合同，像一个凯旋的将军，接受着并不存在的欢呼。
签约仪式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结束了。
布莱克先生走到我面前，对我伸出手。
“陆律师，你是我见过的，最出色的律师。”
他的眼神里，没有感激，只有一种看穿一切的欣赏。
我握住他的手：“布莱克先生过奖了。”
他笑了笑，带着他的团队扬长而去。
他们走后，律所的合伙人们立刻围住了我。
“陆哲！你为什么要这么做！你把我们都害死了！”
“我们辛辛苦苦打拼一辈子的心血，就这么被你捐给了狗？”
“我们要告你！我们要让你身败名裂！”
面对众人的指责，我异常平静。
孟瑶也终于反应过来，她冲到我面前，扬手就想给我一巴掌。
我抓住了她的手腕。
“怎么？想打我？”
孟瑶的眼中充满了血丝，她歇斯底里地尖叫：“陆哲！你这个疯子！你毁了所有！你为什么要拉上我们！”
我甩开她的手，冷冷地看着她。
“这不是你们一直追求的吗？舍弃财富，净化灵魂。我现在帮你们达成了，你们应该感谢我。”
“我这是在帮你们积功德，渡劫难。你们要感恩。”
我把他们说过的话，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们。
孟瑶和沈豪都愣住了。
沈豪喃喃自语：“不对……不对……这感觉不对……功德圆满之后，应该是法喜充满，为什么我的心这么慌？”
我看着他，笑了。
“心慌？别急，接下来，还有更让你们心慌的事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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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把我们告上法庭，索要天价赔偿！”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