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哥走进我的卧室。
桌上放着的还是我们一家四口的合照。
他想拿起来仔细看看，却又烫手般放了回去。
我哥嘴唇嚅动，轻声道“小雨，是哥哥错了。”
可我听到得太晚了。
我没办法像小时候一样搂住他的肩，告诉他要请我吃十个雪糕才能消气。
哥哥走出卧室时，夏彤似乎在和什么人争吵。
她站在阳台，压低了声线。
“你还想要多少钱？”
“我sharen，你开车带我去抛尸。一旦被发现，你也跑不掉！”
她的声音格外狠厉，和平日的温柔甜美大相径庭。
对面说了什么，夏彤轻笑一声。
“这就对了，我们两个是一体的，你别总想着用这件事找我要钱。我这边还忙着呢，那个死老太婆要醒了，我还得去解决她。”
哥哥双拳紧握，手指的关节都用力到发白。
听到我妈要醒了的消息，夏彤果然坐不住了。
她亲手撕开自己的面具。
哥哥，这就是你这些年维护的好妹妹。
“不和我一起吃饭了吗？”哥哥幽幽地开口，目光直直望向准备出门的夏彤。
她有些不自然地压低帽檐，摆了摆手：“哥，我朋友叫我出去吃，你不用等我了。”
哥哥声音温柔，低垂的脸上却没有一点笑意：“晚上早点回来，哥哥吃完饭就回局里了。案子还没进展，最近外边不安全。”
听到哥哥和以往一样的体贴关怀，夏彤勾了勾嘴角。
她似乎放下心，认为自己做的一切都天衣无缝。
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。
哥哥坐在沙发上抱住头，口中发出呜咽般的嘶吼。
他视线上移，看到茶几上他和夏彤的合照。
眼中似乎迸发出怒火。
玻璃相框被摔碎，像我的奖杯一样留下满地残渣。
照片可以毁掉。
但那些哥哥为了夏彤一次又一次伤害我的过往，却无法抹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