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岚的办公室在教学楼最深处。
走廊冷清得不像学生区，更像医务室后面的储物间。
林霁跟在他后面，沉默得像影子。
不安从脊椎一路攀上后颈。
鹿岚推门，灯自动亮起。
「进来。」
林霁跨进室内，立刻注意到这个办公室非常……不像老师用的。
桌上堆的不是作业，而是各种仪器零件；
墙上满是图像，标示著各种动物型态、能量曲线、神经连结；
甚至还有一个模型外壳半拆开的机械臂。
——怪不得测试机突然爆了。
鹿岚示意他坐下，自己翻著记录板。
「林霁，你知道你刚刚的能量读值是多少吗？」
「……不知道。」
「好，我告诉你——超标两倍。」
林霁的指尖微微收紧。
鹿岚盯著他，目光不再是上课时的懒散，而是像猎人般冷静：
「黑狐狸通常是感知系，敏捷高，能量读值低。
但你不是。」
林霁沉默。
他预料到会变成这样。
鹿岚继续道：
「而且你刚刚压力测试失控时，出现了一种……」
他换了个说法，「……不是普通能量波的反应。」
林霁心脏像被攥住。
「我说过。」他终于开口，声音低得像被冷空气吞掉，「我只是普通的黑狐狸。」
「你确定？」
鹿岚盯著他，那眼神像能剥开他的皮肤看到骨头。
林霁努力抑制呼吸的紊乱。
不能被知道。
不能重演那个事件。
不能让人发现他体内的——
他低下视线：「……老师，我不想惹事。」
鹿岚微微瞇眼：“不想惹事，并不代表你没有能力惹事。”
那句话像一道冷锋刺进林霁心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