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亚蓉看着他,“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?”
“她出国这几年,看似我对她不管不问,其实一直找人盯着,她什么样,我最是清楚。山高皇帝远的,又有大哥的遗嘱在那,不找人盯着我怎么放心。”
“还是你想的周到。”
“这丫头就是个半吊子,简单的小手术她也许可以,真碰到大手术,她就傻眼了。”
“那她今天弄这一出,不就是打肿脸充胖子!就算把集团交到她手上,也是被她败光!”
“所以我绝不允许明德集团出现一丁点不可控因素,以后集团和这偌大的家产只能交到锦程和妙雪手上。”
“锦程?”冯亚蓉看了丈夫一眼,嗤笑出声,“你想什么呢?那就是堵住董事的借口,你还真当他是自己儿子了?把那么大的集团交给一个外人你放心吗?”
听了她这话的黎景全,眸底深处闪过一丝深意。
冯亚蓉压根没注意到,自顾自说着,“家产只能是妙雪的,别人休想染指半分。”
黎莞尔离开黎家之后,给以前跟着父亲的律师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。
“早该猜到是这种情况的,当初黎董离世的突然,遗嘱准备的仓促且不够完善,您又是未成年,各种复杂的情况下,黎总作为您唯一的监护人,他要是不松口,即便您满足了遗嘱要求,股权恐怕也难以以和平的方式拿回来。”
黎莞尔抓住重点,“也就是说还有不和平的方式?”
电话那边的人顿了一下,“有。”
黎莞尔表示愿闻其详。
“就是起诉黎总,通过强硬的手段让他把股权交出来。”
“只是这样做,必然会引起不好的舆论,从而影响股价,而一向以利益为重的董事们怕是不会善了。”
“所以不到万不得已,不建议用这种方式。”
黎莞尔明白,还是以缓和的方式拿回股权最好。
“我明白了,多谢费叔。”
费叔笑了笑,“谢什么,都是我应该做的。”
她语气里带了些愧疚,“说起来也惭愧,要不是我二叔经常骚扰您,您也不会移民新加坡。”
二叔这些年没少找费叔,而费叔不想父亲的股份落入他手,直接移民了。
导致现在人到中年,却无法落叶归根。
“害,说这些就见外了,我拿黎董的工资,就理应帮他守好他留下的东西。”
又和费叔聊了两句,黎莞尔要挂电话时,听到有人敲车窗。
她降下车窗,看到外面的人一愣,“程阿姨?”
正是陆言铭的母亲。
她看向窗外,才发现前面就是陆言铭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