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景音很安静,不像是在医院值班室。
“语棠?怎么这个点打电话过来,有事?”
“周既安,”我问,“你在哪儿?”
“还能在哪儿?值班室啊。刚眯了一会儿,有个危重病人处理了半天。”
他打了个哈欠,演技自然流畅。
“你怎么还没睡?是不是想通了?我就说,三金那事儿……”
“我想看看你。”我打断他。
“什么?”
“开视频,我想看看你。”我重复道。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。
“语棠,别闹了,值班室还有别人呢,影响不好。你有什么事明天再说,好不好?”
他放软了语气,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不耐。
以前我觉得这是温柔,现在只觉得是算计。
“开视频,周既安,就现在。”我坚持。
“我说了我在值班!宋语棠,你能不能懂事一点,体谅一下我的工作?”
他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被冒犯的恼怒。
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只要不顺他的意,不懂事、不体谅的帽子立刻就会扣下来。
“周既安,”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,“我现在出发来医院找你,半小时后到,不见不散。”
“宋语棠!你到底在发什么神经?现在是凌晨五点半……”
我挂断了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