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实证明,我太天真了。
江宸的难搞程度,超出我的想象。
他不是冰山,是万年玄冰。
自从那天他“落荒而逃”,他就彻底把我当空气。
我用尽手段,他毫无反应。
我上课把口香糖粘他头发上,他面不改色,拿出小剪刀,自己剪了。
我把他的作业本画成大花脸,他一声不吭,拿出新作业,重新写。
我上课把腿翘他桌子上,占他三分之二的地盘,他甚至能在剩下三分之一的空间里,写完一整张数学卷子。
一个星期,我口干舌燥,毫无进展。
江枫的电话倒是天天打,跟催命符似的。
“怎么样了?开口了吗?”
“没。”
“一个字都没?”
“对。”
电话那头一声叹息:“林晓渔,我耐心有限。一个月协议,过去四分之一了。我爷爷下个月底开家庭会议,宣布财产分配,如果江宸还不能开口,我们这一房就全完了。”
“急什么,”我不耐烦怼回去,“你弟弟是块冰,总得给我时间融化吧?再说,是你求我,不是我求你。催催催,再催不干了!”
说完,我直接挂了电话。
开玩笑,姐可是林晓渔,从小就不信邪。
对付江宸这种闷葫芦,常规方法不行。
得用邪招。
这天下课,我看他收拾书包准备开溜,一个箭步堵住后门。
他抬眼,漂亮的眸子里终于有了波澜,是“不耐烦”。
“让开。”他用口型说,没出声。
我嘿嘿一笑,从书包里掏出道具——一件粉色蕾丝小内裤,在他眼前晃了晃。
“不跟大家解释一下吗?江同学,你昨天落我家的这个,还要不要了?”
江宸的瞳孔,八级地震。
他那张冰山脸,终于山崩地裂。
周围看热闹的同学,看到我手里的东西,倒吸一口凉气,接着爆发出哄笑和口哨声。
“卧槽!冰山校草喜欢这种?”
“人不可貌相啊!这反差!”
“粉的……还带蕾丝……好骚……”
江宸的脸,肉眼可见地,从白到红,再到青,最后黑如锅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