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么眼神空洞地望着帐顶的水莲缠枝纹,好似一条即将脱水晒干的咸鱼。
“睡吧。”耳边传来太子餍足后略显慵懒的低语,“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信口胡说”
她意识混沌,只听见只言片语,便沉沉地睡了过去,什么也不知道了。
再醒过来时,已经是晌午了。
她身上更是酸痛地厉害,动也懒得动了,只眼神呆滞地看着被挂起来的帐子,以及笑容满面的采莲在床前忙前忙后的。
“承徵,您之前都没有侍寝就升到了承徵。如今侍了寝,若是再能替殿下生下一儿半女。往后前途不可限量!”
采莲脸上是掩盖不住的笑意,简直是比她自己得了恩宠还高兴。
宋双喜无力地扯了扯嘴角,生无可恋地在心里哀嚎:
造孽啊谁说太子不行的,太子可太行了!
宋双喜侍寝的事,很快就在东宫上下传遍了,而且一晚上叫了三次水的“辉煌战绩”,很快就不胫而走,传得人尽皆知。
不过,她对此一无所知。
侍寝之后她就不出门了,一连三天,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,而有太子和太子妃下令,也没有任何人来打扰她。
除了时不时有太子派人送来的衣裳、首饰和布料,以及太子妃让人给她送来的补品。
她就这么每天躺着,除了吃就是睡,除了睡就是吃,终于过上了她梦寐以求的,咸鱼的生活。
直到初一,东宫重妃嫔例行去向太子妃请安的日子。
宋双喜一进门就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。
“天哪,居然是她!就这个身子骨,这么弱,难怪要躺三天!”
“可不嘛,殿下也真不知道疼惜人,也不知道下手轻点。”
有几人对着她上下打量,指指点点的,还有一个人只扫了他一眼,就不屑地撇过脸去。
“就这么个没长开的小丫头,究竟有什么好的?”
话里的酸味浓的都要飘出来了,好像喝了一瓶老陈醋。
宋双喜老脸一热,扭头看了眼采莲,用口型说道,“你为什么不告诉我?侍寝的事现在已经人尽皆知了?”
采莲心虚地低头:我哪里知道这种事还要特意说?再说了,太子殿下宠幸谁这种消息怎么可能瞒得住?而且一晚上就要三回睡,这以前也没有过呀,那更瞒不住了呀。
一屋子人,七八双眼睛,都齐刷刷的盯着,宋双喜恨不得掉头就走。
可是,她只是个承徵,这里有的是身份地位比她高的,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,更别说这该死的封建社会了。
这些人随便一句话都能给她苦头吃!
宋双喜忍着掉头就走的冲动,皮笑肉不笑的抬脚往里走。
“宋承徵!”没想到还有人马上就迎了上来,“看你气色不太好,是不是还没缓过来?”
宋双喜好尴尬。
你问这话是想让我怎么回答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