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事她怎么能让承徵知道,没有一个女子知道这种事能受得了的。
最后,薛允晟的目光落在裴元清身上,带着无声的托付。
裴元清会意,轻轻颔首:“殿下放心吧,我知道轻重。”
同时她心中忍不住想道:宋承徵之前那么担心怀上殿下的子嗣、更担心怀上之后会被宋淮利用,若是知道自己子嗣艰难,说不定反而会觉得松了一口气。
只是这话,只能在心里说说,绝不能让太子知道就是了。
两位太医琢磨着开了方子,详细嘱咐了采莲煎服之法及诸多禁忌,看她记住了,便赶紧告退了。
“元清,你们也退下吧。”薛允晟放轻声音道,轻手轻脚地坐到了床沿。
裴元清深深看了一眼床上的宋双喜,这才转身离开。
采莲也识趣地煎药去了。
薛允晟左手拉着宋双喜的手,右手轻柔抚摸着她苍白的脸庞,似有多话要说,最终都化成了一丝心疼的喟叹。
宋双喜再次恢复意识时,人已经躺在温暖的被窝里,浑身依旧软绵绵的。
但那股要命的绞痛已经消退许多,后腰隐隐的酸胀,更要命。
她皱了皱鼻子,嗅见一股浓重的草药味,浓的能把人腌制了的那种。
“谁把我扔中药铺里了?”她嘟嘟囔囔着,费力地睁开眼,便看见床边探头探脑的采莲。
“醒了醒了!”采莲激动的声音最先响起。
宋双喜眨了眨眼,视野逐渐清晰。太子妃裴元清坐在床边,正温柔地用湿帕子替她擦拭额角的虚汗。
而几步之外,太子薛允晟正负手而立,面色沉凝,眉头紧锁,见她醒来,紧蹙的眉头才几不可察地松动了些许,但眼底依旧残留着一丝未散的晦暗。
这阵仗是不是太大了点?宋双喜有些懵,她不就是睡过去了吗?
“感觉如何?可还有哪里不适?”裴元清轻声问道,眼中满是关切。
宋双喜张了张嘴,声音有些沙哑:“好多了就是没力气。娘娘,我这是怎么了?”
“不是什么大问题,太医说你气血不足,癸水失调,骤然一下来了,气血失和,才给你疼得厉害,吃几副药调理调理就好了。”裴元清避重就轻地安抚着,目光却下意识地扫了一眼旁边的太子。
太子妃的意思是,月经不调?宋双喜愣了一下,随即挠挠头,“这也不算什么大事,怎么把殿下和娘娘都给惊动了。”
“这还不算大事?”薛允晟慢腾腾走了过来,高大的身影带来无形的压迫感,“你是有多迟钝,疼晕过去都不知道。采莲吓得差点把欢喜阁都给掀翻了。”
宋双喜懵逼脸,不就是月经不调,这么严重的吗?
现在很多人都大姨妈不调的,该吃止疼药吃止疼药,然后该上班上班。
她主要是好多年没痛过,一下来的有点突然,措手不及了,要是有准备嗯,最大的问题还是没有止疼药,太不方便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