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人,是眼瞎吗?
“我没有作弊。”我平静地开口,“教室里有监控。老师,您不查一下,仅凭一句话就要给我定罪吗?”
夏晚晴的脸色瞬间白了。
监考老师愣了一下:“这间教室的监控……几天前就坏了,还没修。”
夏晚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赶紧说:“以沫,你是不是因为那个赌约压力太大,才……我去跟她们说,让她们别为难你了。”
我伸手,从老师那里拿过纸条,又举起自己的试卷。
“请看,这张小抄上的字迹,和我的试卷字迹完全不同。”我的声音清晰地在教室里传开,“只要对比一下,看谁的字迹和这张纸条一样,谁就是作弊的人。”
监考老师接过,仔细对比,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。
经过请示,一场临时的字迹比对在考场内展开。
轮到夏晚晴时,她已是浑身发抖。
“找到了。”监考老师轻飘飘的一句话,让整个考场,连同弹幕,瞬间炸开了锅。
“不是我!我没有!”夏晚晴猛地站起来,声音带着哭腔,转向后方,“江树!你就在我后面,你看到我没有作弊,对不对?你帮我解释啊!”
许江树沉默了片刻。
然后,他缓缓抬起眼,看向我,声音不大,却能让所有人听见:
“夏以沫。”
“我记得,你小学时在书法大赛上,模仿王羲之的字帖拿过一等奖。”
“所以,只要你想,随意变换字迹,是很容易的事。”
“对吧?”
我不可置信地看向他。
这件事,曾经是我绞尽脑汁、没话找话时,在他面前提起的小小骄傲。
那时的他听完,笑着揉了揉我的头发:“我们以沫真厉害。长大要不要当书法大师?那现在可得给我多签几个名,免得以后,我都买不起你的墨宝了。”
我点点头,一本正经地拉过他的手,在他掌心一笔一划写下自己的名字。
“拿去拿去,可不许转卖哦。”
我们当时笑作一团。
现在,这段回忆,却成了他亲手递出、要将“作弊”钉死在我身上的铁证。
心口传来一阵闷痛。
半晌,我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个苦涩的笑。
“老师,”我转向监考老师,声音恢复了平静,“这套试卷,应该还有备用卷吧?”
“麻烦您亲自盯着我,重做一遍。”
“我做完了,您当场批改。我需不需要作弊,自然就清楚了。”
半小时后。
几位老师围着我刚刚做完的备用卷,批改完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