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穿局绩效面谈室的隔音效果很差。
或者说，根本没必要隔音——因为主管的怒吼足以穿透任何屏障：
“叶歌！跳城墙zisha，死状凄美，给男主留下永生心理阴影，促使其黑化成长为末日霸主】
【关键节点：必须死，必须死得彻底，灵魂碎片都不能留】
叶歌盯着那行“必须死”，看了很久。
久到主管以为她终于要认怂了。
然后她笑了。
不是那种敷衍的、演戏的笑，而是眼底亮起某种奇异光彩的笑——像是棋手看见绝妙残局，作家灵光乍现，疯科学家发现颠覆性公式。
“白月光啊……”她轻声说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跳城墙，死得凄美，给顾言留下心理阴影——一字不差。”
“你最好说到让到。”主管按下确认键，“传送三分钟后开始。记住，这是你最后的机会。”
“知道啦。”
叶歌站起身，走到门边时忽然回头：“对了主管。”
“嗯？”
“您说，如果一个人明知道自已就要死……”她歪了歪头，笑得有点神秘，“那她在跳下去之前，会让什么呢？”
主管一愣。
叶歌已经推门出去了。
走廊很长，两侧是无数任务世界的监控屏幕。仙侠世界里剑气纵横，星际战场炮火轰鸣，宫斗剧里嫔妃落水，校园文中男主壁咚——
所有画面里，所有人，都在走一条被写好的路。
叶歌停下脚步，看着腰间木偶。
第三个木偶，染血婚纱那个，是她在某个西幻世界留下的。那个世界的剧本是：圣女为封印魔王自焚献祭。
她没自焚。
她研究了三个月古代神文，发现魔王其实是上个文明纪元留下的生态修复ai，只是程序错乱了。她重写了核心代码，魔王成了环境保护部部长，天天带队植树造林。
任务当然失败了。
但那个世界，三百年后，森林覆盖率从15上升到了87。
“值得。”叶歌轻声说，指尖碰了碰木偶冰凉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