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毒发数次,身体早已油尽灯枯。
陛下给他和宁平公主赐婚那天,
我们在长街偶遇。
他见我消瘦得不成人形,出言讥讽:
“五年不见,相府千金倒像是连饭也吃不起了。”
我下意识拢了拢身上的斗篷,遮住脖子上逐渐蔓延的毒纹。
“劳将军挂怀,食欲不佳罢了。”
将军冷哼一声,别过眼,似乎看到了什么嫌恶的东西。
“本将军与公主大婚在即,还缺一个够身份的侍妆婢,不如就由你代劳吧。”
我轻轻摇头。
“念染福薄,不敢扰了公主与将军的大婚之喜。”
说罢,我扶着丫鬟的手转身离去。
踏入府门的那一刻。
我终于坚持不住,呕出了一口血后昏死了过去。
醒来时便再次看到了母亲那双哭红了的眼。
不知不觉,这样的场景已经重复了五年。
她心疼地替我拨开鬓角的碎发,然后从丫鬟手中接过刚熬好的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