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者说,他们选择了相信。
刘芳一定给了他们一个比“蹭网”更具煽动性的理由。
张哥的话在我脑中回响——“我家的监控都快卡成幻灯片了”。
这句话,是刘芳所有指控的起点。
也是唯一的,带着一丝具体细节的抱怨。
我走到窗边,侧耳倾听。
楼上,602的方向,隐约传来一种低沉而规律的噪音。
嘶啦——嘶啦——
是那种宽胶带被用力撕开、缠绕在纸箱上的声音。
这个声音,我不是第一次听到了。
它总是在白天断断续续地出现,到了深夜,反而会更清晰一些。
一个念头猛地窜进我的脑海。
什么事情,需要二十四小时开着监控,并且对家里的网络速度如此敏感?
什么事情,又需要每天都发出这种打包封箱的声音?
一种强烈的不安攫住了我。
刘芳费尽心机地孤立我,排挤我,是不是就是为了掩盖这个声音,和这个声音背后的秘密?
她害怕我这个安静的、几乎从不出门的独居者,会无意中窥破她的秘密。
所以,她必须先下手为强。
我打开手机,在购物软件的搜索框里,一字一字地输入。
“家用”、“可视”、“门铃”。
我需要一双眼睛,替我守住门口的这片阵地。
这不再是为了自证清白。
这是为了自保。